李玄霸不由苦笑自己的怯懦。

他为二表兄感到伤心难过愤怒,但唯独没有想过现在去涿郡为二表兄送行。

他知道杨广那个神经病,现在谁去谁死。他不能拿自己和家人的命冒险。

“不知道二哥会不会冲动。不过父亲和母亲肯定能把他拦下来。”李玄霸对宇文珠道,“河东的事差不多了,我们提前回太原吧。我大病初愈想念家人,大兄没理由拦我们。”

宇文珠点头:“好。”

她抬头看着天空:“乌镝怎么还没回信?”

李玄霸道:“让寒钩再送一封去,就说我们要回来了,让二哥带人来接我们。现在太原和河东也有许多盗贼流窜,小心为上。”

寒钩不满地“啾”了一声。

李玄霸喂了寒钩一条肉干:“送完信就赶紧回来。我身边没有你和乌镝,也不自在。”

寒钩这才满意地点头。

李玄霸笑了笑,擦了擦手,提笔写信。

虽然他现在仍旧有点咳嗽,但痰里已经不带血丝,赶路是没问题了。

死劫应该是能过了。

“把小五和士信叫来,我们要回太原了。”

终于松了口气的李智云被李玄霸派去向李建成辞别,却见李建成已经人走宅空。

……

涿郡。

杨广拿着河东郡丞丁荣写来密信,先是愤怒,待看完后,愤怒变成疑惑。

他将信递给裴世矩:“你与李二郎李三郎最熟悉,你看他二人会为太子谋逆吗?”

裴世矩接过信,看完后皱眉:“太子殿下……私生子?怎么可能?”

杨广道:“确实不可能。他府中一切女眷子嗣朕都知道,连他曾经……”

杨广顿了顿,没有把杨暕曾经和臣子妇有暧昧的事说出来。

虽然他已经十分厌恶杨暕,但这件已经过去许多年,且止步于暧昧。杨暕已经给他抹了足够多的黑,他不想再在脸上多抹一层黑。

裴世矩道:“丁郡丞已经将密信送来,有一人能识得二郎三郎字迹。”

虞世基上前道:“请陛下召见吾弟虞世南。”

杨广叹息道:“虞舍人还是朕给二郎三郎介绍的习字老师。”

裴蕴观察皇帝的神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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